——訪中國音協管樂學會主席,中國音樂家協會理事,國家一級指揮家于海
于海:1955年3月生于山東日照,1970年考入解放軍軍樂團,1978年起先后師從著名指揮家呂蜀中和黃飛立教授學習指揮。后考入中央音樂學院指揮系。第十一屆全國政協委員,國家一級指揮,中國音協管樂學會主席,中國音樂家協會理事,中國指揮家學會理事,中國交響樂發展基金會理事,享受國務院頒發的政府津貼。被國內外媒體稱為“最具人氣和影響力的軍旅指揮家之一”。
記者:您參加過四代領導人檢閱的國慶閱兵大典,請問哪一次最讓你記憶深刻?當您站在指揮臺上時心里是什么樣的感覺?
于海:我一生中最激動的時刻就是能夠參加國慶閱兵大典。1970年,我作為當年聯合軍樂團最年輕的隊員,向毛主席站立的天安門城樓演奏單簧管;14年后,我作為聯合軍樂團最年輕的分指揮,又一次站在了天安門廣場,接受了鄧小平等第二代領導集體的檢閱;1999年50年國慶大閱兵時,我成為了當年聯合軍樂團的總指揮;2009年,我再次亮相60年國慶大閱兵。這些時刻都是我人生中十分榮耀的時刻,我感到無比的自豪和榮幸,特別是在宣布“升國旗,奏國歌”時,音樂伴隨著我的拍子奏出的那一刻,我是感到萬分激動和神圣。在這兩次總指揮中,1999年那一次是我較為緊張的,我需要領導一千多人的聯合軍樂團,在此之前,整個團隊為了要達到準確無誤的演奏,排練了無數次,做了無數次訓練準備,這些的辛苦都是常人無法想象的。宣布奏國歌時,全場肅靜,我下拍子的一瞬間,升旗手就要作出動作,整個過程要求二者達到完全同步,因此,二者之間的配合是很有壓力的,我的起拍必須十分準確。雖然首次面對這么大的壓力和挑戰,但最后我們還是幾乎完美地完成了整個過程。這些鍛煉讓我積累了很多寶貴的經驗,自身也變得成熟,所以在以后在面對大型活動和重大場面時,甚至包括北京奧運會上指揮國歌演奏時,我都是自信滿滿地完成任務的。
當我一站在指揮臺上,面對著一個樂隊,我就要清楚需要統一到什么標準,這是一種工作,是一種狀態。我站到臺上,去帶領大家,我就到了一種自然的狀態中,如果說我想可以營造、刻意想表現什么,沒有。我到臺上就是要把音樂處理好,在這個處理的過程中,我自身也會得到一種享受。
記者:在世界音樂歷史上涌現出了數不勝數的音樂大師,您最喜歡的是誰,為什么?
于海:我喜歡的音樂大師有很多,相比較而言,俄羅斯作曲家、音樂教育家,被譽為偉大的俄羅斯音樂大師柴可夫斯基的音樂我最喜歡。喜歡他是因為他的音樂寫的非常細膩,內心刻畫地非常準確,而且他用了最簡單的手法、最簡便的一些方式,在音樂里面運用的如此之深、如此之美,我覺得這是非常非常了不起的。之前我買了很多不同版本“柴六”的CD,習慣性地邊聽邊挑出其中出現的小毛病,或者記下某個版本某一小節對于速度、節奏和情感的把握,然后關著門自己一個人在家琢磨。他的音樂值得一遍一遍地仔細咀嚼,而且每次都會有新的體會和收獲。他的那些旋律,那么一個簡單的二度,變化節奏,那么透徹,那么準確。
為了更好地理解柴可夫斯基的音樂世界,此我還專門去了俄羅斯——柴可夫斯基的故土,去切身感受其中的文化氛圍,因為你要想了解他的音樂,你必須和他的音樂靈魂合二為一。